看着屋外的橘树和九重葛,心中百感交集。这三年来我对这两株在前院仅有的植物给予的照顾可算是无微不至。每当下厨打好蛋后,我一定保留蛋壳并将蛋壳弄碎撒在橘子树和九重葛周围的土上,期盼蛋壳能使它们‘快高长大’。一周浇水一次,偶尔施施肥,只盼它们能在这炎热沙漠地带结出果子、长出花蕊。
起初我不晓得橘子树是橘子树,由于它并非屋主所栽种,屋主也不晓得它是什么树。我一直以为它是酸甘树,要不是我在亚利桑那延长一年的教学,随着果实与日俱大,我才恍然大悟;这两年来一直被我误会以为是酸甘树的它原来是橘子树。若是橘子树会说话,它一定责骂我‘不识货’。
生长在热带国家的我自然对九重葛不陌生,然而这里的九重葛在夏季开出浅粉红色的花朵并且在冬季时就变成深粉红,犹如我们常比喻‘冷得发紫’的效果。冬天的九重葛美不胜收,在新加坡肯定不会有如此的‘变色特技’。两棵属于不同地带的植物竟然在同一片土上‘相依为命’,甚至显得相铺相成,很奇妙的搭配。
为这两棵植物浇上最后一次的水时,心如刀割,舍不得这超大的屋子,舍不得可爱的甲壳车,更舍不得这花花草草......但愿后会有期,亚利桑那!